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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兔》于11月15日登上杭州大剧院的舞台

2018年,北京国际电子音乐节邀请到了活跃于欧洲的法国比邻星现代乐团。经作曲家张小夫推荐,我有幸为乐团创作了一首室内乐作品——《玄兔》。当年,作品首演于浙江音乐学院。时隔两年,这部作品受浙江省文化与发展艺术基金支持,于11月15日登上杭州大剧院的舞台。

《玄兔》在2018年的创作时间并不充裕,甚至有点匆忙。作品的创作时间正值中秋佳节。有感于月圆下钱塘江大潮的盛景,落笔的一刻这部作品的名字被定为“玄兔”。乐团成员是在即将出发前往北京的前一周才收到我发来的乐谱。在完成首演的后续两年中,我常在空闲之余慢慢修改着这部作品。而修改的内容并不只于音符,也触及了我对作品标题的再思考。

这部作品表现的是钱塘江的月文化。月文化是我国的传统文化,历史上每个地域都有其独特的赏月文化。但与山水相依、草原雪景或海天一色的赏月文化氛围不同,钱塘江大潮的赏月文化是举世无双、独具特色的。罕见的江景浪潮与圆月并存,使杭州的赏月文化除了宁静、唯美与内敛之外,还独具豪放的气息。“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白居易《忆江南》)作品本意是在借月亮之美,颂钱塘江之壮观,力求将音乐创作思想建立在月文化与钱塘江文化高度融合的文化内涵中。显然,仅用“玄兔”一词似乎并不能完整体现作品的内容和精神。于是,在修改结束的同时,我赋予了作品在原名上的新内容“弄潮”。最终,作品定名为《玄兔·弄潮》。“玄兔”意为月亮。“玄兔,月也,月中有兔象,故以名焉。”“弄潮”指朝夕与潮水周旋,在作品中喻有勇敢进取精神的人,象征弄潮儿精神。

《玄兔·弄潮》是一部为长笛、萨克斯管、钢琴与打击乐而作的室内乐作品。音乐以明月与江潮两者为表现对象,力求通过不同的作曲手段形象地勾画出两者不同的外在形象与内在气质。江水的涌动表现于节奏律动之上,江水的豪放表现于音响与音色的扩张之上,江水的流经过程表现于主题声部的依次进入所形成的单一到丰富的音乐线条之上。月文化的气息体现在音调的五声性之上,月文化中的神秘色彩表现于音调的半音变化之上,明月当空的宁静气质表现在音乐的慢气息之上。

钱塘江大潮固然汹涌澎湃,但也有其厚重、稳健、灵动与活泼的一面。这种气质也与这座城市的当代气息相吻合。所以在创作中,我选择并不单一表现大潮形象,而是从钱塘江的内在形象出发,通过中秋月文化中蕴含的民族视角来表现钱塘江文化。

我尝试在作品的民族音乐语境之内构建其音调特征,并融入具有浙江地域色彩的民间音乐素材来塑造音乐主题特征。通过对比的乐段、动机变奏、半音进行,以及音色对比等多种作曲技法来塑造音乐动机在线性发展中的多变性与纵向音响色彩的差异性。点、线、面是本曲主题变奏的三种主要形态,它表现了钱塘江灵动、绵延与宏伟的气质。两大段落中,同一主题在音型结构与节奏形态方面对立,旨在描绘蓄势待发的潮水的涌动感,以及钱塘江从钱江源的涓涓细流千回万转最后形成宽广江景的过程。

作品中的所有音乐主题均建立在五声音阶上,通过半音化的发展使其富有独特的音乐性格。其中,A段以六连音构成的具有波动感的简短动机为主。该主题在描绘江水波动之形象的同时,通过半音模进的音调变化营造出一种圆月之下的神秘色彩与意境。B段采用双主题手法。主题a在保持能够表现江水波动形象的节奏语言的同时,通过重音交错与节拍变化的手法,赋予音乐主题舞动性。同时,该主题也通过沿用半音模进的手法来发展自身。主题b的旋律采用了内在的半音化旋律结构,并通过变化性的内在音调循环与主题a形成对比。

本曲所采用的几件乐器在音区、音色与演奏法上的客观差异,为音乐音响语言的丰富提供了前提保障。因此,我利用不同乐器在上述方面的相同点与不同点来谋划音乐的音响风格,使音乐在纵向上得以发展。打击乐组的马林巴、长笛以及钢琴中高音区在旋律、节奏以及音色上对话演奏,勾画出江水灵动、人杰地灵的图景;大鼓与钢琴在低音区的演奏表现出江潮的厚重与澎湃的气势;萨克斯管与打击乐组的金属类乐器,其在音响上有璀璨、炫目之感,这象征了钱塘江两岸繁茂的城市景象。

11月15日在杭州大剧院的演出,由我在浙江音乐学院的朋友们——刘宗琴、娄洋、王贺、徐文嘉带来。四位极为出色的音乐表演艺术家的联袂出演为这部既有古代文化情怀,又具新时代气息的作品带来新的生命力。

因望景而生情,因文化而有感,我期望这是一部带有杭州城市文化符号的当代音乐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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